親愛的偏执狂

浮生欢喜梦一场,无尽黑暗一缕光。

「贺红」Bad romance

一个月总有那么三十来天莫关山都在腹诽贺天是个极度恶劣的,狗鸡。具体表现之一,就是贺天送的那些在莫关山看来充满恶趣味的礼物。
首当其冲的就是那个大到发指的三明治抱枕。莫关山到现在每次看到它仍然会回忆起拆开包装箱那一刻被它铺天盖地拍在地板上的恐惧,心理阴影面积足有十个抱枕那么大。
“妈的老子为什么要把它立起来拆啊!”莫大王至今都懊恼不已。
那是个情人节,很微妙的时间。那时候两个人刚熟络起来不久,莫关山还处于单方面被贺天360°无死角压制的阶段,做饭(有偿的),送伞(无偿的),跑腿(无偿加被戏弄的),不一而足,罄竹难书。所以情人节接到贺天的电话说寄了个礼物安慰寂寞的心灵之类一贯带着调笑玩味的话语,莫关山的第一反应也是一贯毫不客气地从语言和感情上地对其fuck了一把。虽然莫关山武力值总是差了那么一点,但是嘴上从来不怂,反正,贺天总不能顺着通信网络爬过来茬架吧。
然后就是那个据(CP粉们一脸猥琐笑容地)说有着相当暧昧意味的耳钉。莫关山有耳洞,却几乎没有戴过耳钉,不为什么,就是如此酷逼。然而好巧不巧贺天在一切关于莫关山的问题上就是一个大写的事儿逼,自从发现了小莫仔的耳洞之后扭脸就去百度了“男生与耳钉”的种种,什么性向暗示啊男友标记啊看得青春期的小贺春心十分荡漾,于是脑子里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只不过后来发生的事情完全偏离了贺天的预期,本来自己应该温情脉脉地给喜欢的人亲手戴上仔细挑选出来的耳钉,表白他也昭告天下你是我的了,然后春光乍泄浪漫满屋一室旖旎…可是剧情不知道怎么就画风突变成了自己反手就是一个擒拿把莫关山按在床上,简单粗暴地强行把耳钉戳进了耳洞里,还带着一脸霸道总裁式凶狠威胁身下颤巍巍脆生生的人不许丢掉它。每每想到这个,贺天都恨不得穿越回去把自己一拳搓到墙上抠都抠不下来。
其实也不怪贺天,谁让他的出场基础人设也是一个酷逼呢,就是走不得寻常路。
再后来是那年的平安夜。
那时候贺天已经去国外读大学了,本来以为自己升学无望的莫关山在贺天和展正希双学霸辅导的加持下好歹混上了国内一个本科。两个人中间横着千山万水,思念与日俱增,却跨不过重洋远隔。莫关山课余找了份兼职,一来补贴家用不让妈妈太过辛苦,二来也是想攒点路费去给贺天一个惊喜。平安夜,餐厅的客人格外多。烛光,玫瑰,落地窗外零落的雪,一切都精致得恰到好处。将近午夜的时候餐厅才打烊,几乎连轴转的莫关山拖着疲惫的身体收拾好后厨,把垃圾拎到后门外的小巷,扔进垃圾桶里。他靠外冰冷的墙上,主街道仍然明亮喧嚣,却也衬得这里更加晦暗寂寥。莫关山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点着。他不会抽烟,贺天也不让他抽,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可是分别的久了,实在想他想得厉害,莫关山开始随身带着烟——以前贺天经常抽的那个牌子,淡淡的烟草味道多少能带来一点熟悉的安全感。就抽一口吧,或许这样可以离他更近一点。就一口,呛得莫关山眼泪都掉下来。然而下一秒手指间的烟就被抽走了,他一抬头,远处的天际开始绽出一朵朵烟花。
“贺…贺天?”
南瓜马车的午夜,换上童话的玻璃鞋。
然而美好不过三秒钟,莫关山就被手里所谓的圣诞礼物——0.01超薄润滑安全套给惊住了。当第二天莫关山腰酸背痛地醒来,看到八爪鱼一样缠在自己身上睡得一脸餍足的贺天,槽点太多一时都不知道从何骂起。狗鸡果然还是狗鸡,老子真是信了他的邪。
其实说起来贺天也是满心委屈,只不过他的酷逼人设不允许他哭哭唧唧。他送给莫关山的礼物并不多,但每一件都是他精挑细选且自认为寓意丰富,然而莫仔似乎并不领情,每次送出去礼物自己都要被嫌弃得要死。三明治抱枕多可爱啊,可莫仔劈头盖脸就是fuck u,隔着电话贺天都能想象出来他竖中指的样子。当然贺天并不介意甚至相当期待操一操这件事。送耳钉呢,自己话音未落莫仔一甩手就毫不犹豫地把它丢到了楼下,一时间贺天都不知道是该欣赏莫仔的干脆利落还是该悲哀自己的礼不达意。不过也不尽然,就安全套那回吧,啧啧,特别带劲。
倒是眼下这次,贺天是真的有点受伤。起因是马上要到七夕了,贺天刚好去了外地不一定赶得回来,于是提前寄了礼物给莫关山,但是又嘱咐莫关山一定要等他回去了再拆开。鉴于贺天一贯的恶趣味,莫关山生怕里面是什么情趣用品一类奇奇怪怪的东西,于是收到快递的第一时间就拆开,准备一眼不合就扔掉。然后七夕当天紧赶慢赶回到市里的贺天在看到接机的莫关山那一刻,满心的期待和欢喜一点点地暗淡了下去。他送给爱人的戒指被穿在项链上当作了吊坠,而不是被戴在无名指上成为天长地久的佐证。人生为数不多的一次啊,日天日地的总攻大人红了眼眶。他的手抚上莫关山的脸,忽然觉得自己手指上已经戴着的同款戒指有点刺眼。
莫关山皱着眉有点费解地看着一脸苦情的狗鸡,在瞥见贺天手上那枚戒指之后突然福至心灵。他攥紧了贺天将要垂下去的手,别别扭扭开口道:“我听别人说的,戒指可以挂在胸口的位置…离心脏最近。”
贺天愣住了,他没想到自己脑补的一出“你要我怎么说怎么做才能爱我”的悲情大戏竟然是这样四两拨千斤的一个情况。然而莫关山接下来的话更是让他脑袋里炸开了烟花。
“再说了…你又没求婚,老子才不会给自己戴戒指。”
于是啊,莫关山又度过了一个难忘的漫长的七夕夜。

一个月总有那么三十来天莫关山都在腹诽贺天是个极度恶劣的狗鸡,然后,继续和他相爱。
Caught in your bad roma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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